难得的絮叨

May 15, 2010 at 14:16:25

难得的絮叨

人越长大,越忙碌奔波于各种凡尘俗事,以至于现今想悠闲的望月听风亦称了一种奢望。现今我乱涂的这几点莫及,也便是一种难得的絮叨了。

在图书馆里随手翻书,临窗望见许多行走的忙碌的生命,忽然想起故乡的潮湿的天气来。每到三月这时节,家里的墙总是要潮的,衣服也是越晾越湿的。

三月的风有点凉但不冷,三月的风有点湿但挺惬意。

我很小便从老家搬到城里住,住了几年又搬到另一个村子住,如今在那个村子已经住了十多年,现在又在广州念书。浮萍一般的漂移让我从未对自家住的地方有多少归属感。

在那个村子的小学里念书的大都是村子里的孩子,他们了解村子里的各种事情,认识各式各样的人,唯独我清楚。记得小时候老师让写作文,关于改革开放以来村子的变化的,我脑子一片空白,虽然父亲帮着讲了一些,但始终还是没写好。

每年回到老家探望爷爷奶奶,总有其他的长辈要问我是否记得什么人什么事,这种时候我总是傻笑。两岁以前的记忆是那样朦胧,我只记得奶奶劝我吃饭的一个场景以及看着天井的鸡啄食的画面,除此再无法记清。也是因此被长辈们问得怕了,至今仍有后遗症在。

曾经站在老家天台看山,只觉得这是一片陌生而宁静的天地;曾经在自家的阳台望月,只觉得自己仿佛月舟上摇橹孤行的艄公,在深深的夜海里独自划行。现在我坐在图书馆里看着窗外的湖水,波涟荡向远方的绿荷,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不是我记忆的根苗,我又忽然想起海外的寻根的文人,他们或许比我要幸运的多,他们有根可寻,我却不知何处寻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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